看到當肯繞口令的那篇貼文,結果勾起了我最恐懼的回憶之一。
八歲那年剛從美國回來,國語也不太會講時常大舌頭。臺灣完全不同於美式的填鴨教育,也讓我感覺到焦慮,回來臺灣不到兩個月,我就開始口吃。除此之外,從小被要求要溫和、要有禮貌的家庭教育也害慘了我,這些人格特質(加上或許有顯露又或許沒有的性別氣質)讓我在三年級時被嚴重霸凌。
肢體的暴力沒什麼,畢竟從美國回來身強體壯的,被打也不過淤青而已,而且其實當時一個打扁三個都不是問題(後來暴走時也確實這樣做了)。三下的那年,老師因為要提升全班國文能力,因此在週六班會時間上,要大家輪流上臺教大家一個繞口令,而且最後要點名三個起來考試。
我當時發音極不標準,而且又人緣很差,基本上每個人都會點我。老師也不加以阻止,畢竟在她眼中,我確實需要大量練習。就這樣一週一週的過去,週六成為我童年最厭世的一天。然而每次被嘲笑與奚落,反而激起我某種好勝心;花了好多好多時間,我找到克服大舌頭跟口吃的方法。
儘管那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,但我深知霸凌那是什麼感受。我把這段回憶埋在好深好深的潛意識深海中,直到方才不小心引爆為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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